你是风中的舞者,你是天空中的精灵,在这寒冬里,跳跃着你们曼妙的舞姿,你们的热情!传说雪花是某些人的眼泪,里面凝结了太多的感情。
清晨起来,从窗外望去,全世界都白了,茫茫一片。临近窗户,还可以看到一些仍在纷纷扬扬的雪。其实昨晚杨连长早就说过,今晚雨夹雪。董指导也说,马上有一次大幅度降温。等了一晚上,但始终没有看到雪的影子……
今天终于迎来了2014年的第一场雪。其实这雪应该属于昨夜的,趁夜入眠时偷偷飘下来的,能堆积得这般厚也实属不易了。一些士官老兵班长,见了雪却皱起了眉头,只有我们这些新兵蛋子,有些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下雪啦下雪啦!”因为我们只知道,天气骤变,领导不会安排我们过多的训练和工作!更何况是下雪了呢!此时,前几天在树上挂起的小红灯笼和风中咧咧作响的彩旗,在雪地里,在风中,显得更精神了,这是另一番风景。那些红灯笼,春联,彩旗,到处都洋溢着新春的喜庆。趁未开饭,未安排工作,活跃的老兵们打起了雪仗,一颗又一颗雪球,在人的身上,脸上乐开了花。这样的雪地,原本是宁静的,纯净的,而现在全是人们欢乐的足迹。可惜的是,没有什么相机之类的能够留住这些善良的笑脸。
集结号响起,熟悉的连队又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可是紧接下来的是:必须尽快完成机场的扫雪任务!新兵们的喜悦一扫而光,只有老兵们显得那么淡定从容。他们知道,每年的下雪,就意味着飞行保障任务难度加大,尤其是机场扫雪任务!我们必须保证跑道的清洁,确保飞机随时可以处于战斗状态!随时都可以上天!
吃过早饭,铁锹和扫帚们排成几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身后雪地里都是我们深深浅浅的脚印。一出营门,好开阔的一片天地一望无垠的白,分不清天和地了。尽头处只有几个稀疏的人影在移动。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还陶醉在这美景当中,老兵班长们就挥起了铁锹,猛干起来了。茫茫天地间,顿时像是炸开了的油锅,热闹起来。零下几度的天气此刻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寒冷了,不一会儿,官兵们都干得热火朝天,个个都是满头大汗。随着工作的推进,渐渐地与其他连队会师了,直到这时,我们才回过神来!往回一路望去,一条跑道在眼前渐渐清晰开来,一直向天边延伸开去。而这时也才发现,双手早已磨破了皮,开始火辣辣地疼,作战靴也湿透了。本想着借此机会偷偷休息会儿,可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杨连长和一帮多年老士官正干的起劲,哪还顾得上休息,于是又挥起了铁锹……
这片雪地里,像我一样的人可多了,在回来的路上,几个新兵偷偷抱怨了几句,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到晚上点名,才发现那些真正的英雄,就是白天埋头苦干的战士!像傻子似的吴班长,干完工作也不知道休息,像多年老士官张班长,绝不摆什么架子,站在雪地里就和新兵齐心协力地干。还有平时总喜欢骂人的刘班长,此时都低下头,默默地扫雪,铲雪!一到晚上熄灯,总会发现每个宿舍外边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双双湿漉漉的战靴和棉鞋;在夜里做梦都在喊着扫雪的战士;夜半三更,炊事班的人员早早就起来烧水,做饭,都还是蹑手蹑脚,生怕吵醒别人的梦;扫完雪,还未来得及换上一双干的鞋,两个人又踏上雪地,徒步去上哨了……
这些杨连长都看在眼里,都浓缩在打转的泪水里,都深深地印刻在颤动的心上。而谁又会看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同样是忙碌了一天的杨连长,不止一次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为每一个调皮的战士盖好被子,在锅炉旁一个人静静守候雪水的烧开,或者不厌其烦地对每一名战士,尤其是新兵,嘘寒问暖!或许只有月光能够看见这些,或许只有白雪才能照得见。毕竟雪花是某些人的眼泪。
当黎明的微光倾斜着射进窗户,第二天到来了。清晨起来,有些战士的被子上莫名多了一张毛毯,有些靴子、棉鞋竟奇迹般干了。从窗外望去,窗外的风景依旧,雪花依旧……
我怀着感恩的心,想对天上的雪花说:如果你是天空中的舞者,我们便是雪地里的精灵。
我也知道,有些人在用泪水和汗水默默地谱写一首强军战歌!
趁青春,我们一起轻轻地唱……
作者简介:莫朝县,笔名,莫清风,苗族,90后,贵州独山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诗歌学会会员,黔南州作家协会会员,独山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南文学网现代诗编辑,主编《草风文学》,执行主编独山县作家文化阵地《毋敛夜读》。2020年出版个人诗集《草风》。诗观:诗写人生,风景无限!爱好文学、摄影、运动等。
(编辑审核:陈友云)